星期二, 9月 26, 2006

真相

在Discovery看到一個節目,大概叫X檔案調查之類。主持人是兩個電影特技人, 概念和之前的謠言終結者有點類似,只是他們的目標不是謠言,而是一些和UFO或靈異有關的一些硬照或影片。而他們所謂要破解這些影像真偽的方法,就是用他們的方法去複製一張類似的相片或影片;然後就宣稱人家的証據可能是偽做的,美國人的無腦又一証明。我是個電影人,很明白現代電腦科技幾乎可以創做任何影像,這使得影像的真實性越來越令人懷疑。但這不等於我們就能否定一些影像的真實。有關911事件的電影拍攝完成了,當中的場面迫真到不得了,難道我們又可以說911新聞和紀錄片都是虛假嗎?笨蛋!壞腦的傢伙。

殺戮遊戲

有這樣的一個電腦遊戲,Left Behind : Eternal Forces,它是個RTS ( Real Time Strategy game )。表面上它和市面上其他戰爭遊戲差不多,但這次有個很特別的賣點 : 它是一個以基督徒角度設計的殺戮戰爭遊戲。它讓玩家指揮一隊「真正的基督信徒」去對抗由反基督所領導的一個類似聯合國和平部隊的國際大軍。簡而言之,是奉基督之名,把異教徒都殺清光。是否覺得這說法有點面熟?聽說這個遊戲會在美國的一些基督教會傳銷推廣。讓美國的年青基督徒可以和異教徒一決生死。在遊戲裏每次你點選正義的部隊時他們會大叫:” I live to wipe out Satan. “死未?
當一些人將殺戮和正義劃為等號,鼓勵人剷除異己的時候;不管他們有甚麼信仰或理想,都不過是禽獸一群而已。
不要以為極端宗教狂熱份子只適用於回教徒,把美國奧克拉荷馬州FBI總部整座炸下來的就是極端基督徒所為,絕對和賓拉登無關。

顏色

來到台北,和同事一起到凱達格蘭大道去看倒扁集會。計程車司機千叮萬囑不要和人爭吵,不要穿綠衣。這幾天,台灣人對顏色都敏感得很。在南部一些挺扁的集會附近,任何紅色都成了被攻擊的對像。本來是親綠的民視攝影師,只因為穿了紅色風衣,就被打了;紅色的汽車也紛紛遭殃。我和同事原以為身穿黑衣,不會有問題,但又聽聞台灣警察在台南就拘捕了幾十個穿黑衣的,懷疑他們是黑幫。我們為甚麼這樣容易就把一些顏色又或者名詞被一些人所攏斷?綠色是台獨?它也可以代表回教,環保,還有安全!最近有記者問我金馬獎的評判團獎改名為福爾摩沙獎,有人說是台獨,我怎樣看?我只笑說大家不要這樣敏感吧,Formosa 這名詞歷史悠久,不要又被台獨搶去。我們的媒体喜歡標籤人家,把事情簡化,把我們的腦硬化,不得不警覺。
忽發奇想,如果施明德不是選擇了紅色而是深綠或綠色,阿扁可能已經倒了。

星期六, 9月 16, 2006

A小姐

剛才寫了一句害馬之群,又發生了所謂A小姐手機遺失事件。法庭頒下命令,為了要保護受害人,禁止傳媒報導A小姐的身份;於是傳媒便開始了一個猜猜那是誰的暗示遊戲。我身邊的一群聰明人很快便得到答案,然後我問,究竟這樣做對不對?不論大報小報,都參與了,那是否代表了法庭的命令是不合理的呢?我是不是吹毛求疵?法庭禁止傳媒揭露受害人身份是避免如果再有同樣的受害者的話,她們會因怕身份曝光而不敢向警方求助。傳媒繞圈抗命又是為了甚麼?是公義?是知情權?

星期五, 9月 08, 2006

害馬之群

前日上馬家輝的電台節目,談到了偷拍阿嬌事件。馬家輝問我,萬一我的小女兒不幸被人偷拍到裙底之類的相,我會怎樣教她?我說,我會告訴她做錯事的是偷拍她的人,和要看那些相的人。她沒有值得遺憾。其次,我們的身體坦蕩蕩,沒有甚麼不能見人的。其實我還欠了一句,被看了又怎樣,沒有所謂蝕底。覺得被睇蝕和喜觀偷窺是共生的。被偷窺的人的反應是偷窺者得到快感的一部份。要令他們不再偷窺,我們的反應不應是驚怕,而是恥笑。
我還記得我從前在邵氏片場的一件趣事:當時有一部古裝情慾片在拍攝,片中的女主角美麗而有氣質。每逢那戲在廠裏有通告,其餘片廠裏的員工都會神秘失、當然都去了她拍攝的現場。導演也有發出了清場的要求,但他是個新導演,沒有威嚴。而且只是關一道廠門又怎擋得住一群在這裏在這裏生活的地頭蛇,於是每次有暴露戲,佈景後,燈橋上便總是人頭湧湧。最慘的是,那古裝佈景裏那一排排美麗的紙窗每日都被人用手挖穿了大大小小的洞,每天都要負責佈景的兄弟去修補。然後有一天,女演員終於忍受不了不斷的偷窺騷擾。這天進廠後不久,她索性走到廠中心把自己的浴袍脫下,轉著她美麗的裸身向著四處的人影罵道:「睇睇睇,你地睇X夠未?走啦。」於是,我看到一批心靈慘受傷害的瞥伯,紛紛離開。一些人更竟說:「咁冇家教,講粗口。」那事完全沒有影響我對那女演員的印象,相反我更覺得她聰明極了。這種人,只有一種對付他們的方法,就是破壞他們的滿足感,讓他們自慚。女孩子們,對著這些事,最不能表現的就是軟弱。要他們道歉?他們怎會有這水準?我只是開始懷疑,這些偷窺雜誌的現像,究竟是要歸疚害群之馬,還是害馬之群?

救市

我的老拍檔收音阿牛給我看一篇馮若芷和韋軒在九一年七月替我做的訪問。原在電影雙周,是「逃學威龍」上畫的時候做的。裏面的一段話題令我苦笑了一頓;那時候,我在談救市。真的,那時候我們已經在討論如何救市,我在對自己拍「錯在新宿」一戲時太個人化作檢討。當然那時幼稚輕狂,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我自己可以舉足輕重,如今再看令自己無地自容。但有一個很清楚的命題:救市。我笑對阿牛說,我們救了十幾年,救到這個局面,真水皮。牛也笑著說,不怕不怕,還有人肯讓我們繼續去救已經不錯。那天,我一位朋友特別到廣州來探班,曾經到「飛龍再生」現場的他看到我現場器材的簡陋很不解。更令他奇怪的是一群工作人員的笑容。你大概很少見到這樣一群傻瓜,睡不飽,吃不好,工時長,卻又心情愉快。我想起邱禮濤說過,他像個迷上打麻雀的傢伙,不管打多大他都願意落場,只要有得打就好。如今,我深深體會,能繼續拍,真好。

星期五, 9月 01, 2006

程翔

這次被法庭判了刑的可不只是一個優秀的新聞工作者程翔。被一齊判了刑的還有我們對這個國家正走向文明,黨會依法治國,新聞工作者能協助黨治國等等一切的期望。我們常聽說要聽其言,觀其行,這次的判決是個甚麼行?黨大概也心知肚明吧?我清楚,對國家來說,這是小事一宗。程翔兄不過是眾多被關進了監獄裏的記者之一,這個國家要記者坐牢的紀錄是世界先進。我明白,這國家永遠懂得自我感覺良好,閉上耳聽而不聞然後歡天喜地。我肯定,會有一大群無恥奴才會走出來,配合著一大堆奴才媒体去支持國支持黨,去教育我們黨永遠是對的。我了解,在這個國家要學到視而不見,靜待黨告訴我們甚麼時候才可以張開眼睛,這樣才是好公民。每次有新的領導,我們都滿懷希望!我們都寧願相信國家在進步,形勢大好,然後我們得到這個判決…你們判程翔五年,卻等於判了人心無期徒刑。